- 06/03
- 2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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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sion小助手
(CMVU)
施耐德电气全球执行副总裁及中国区总裁朱海:
我参加了德国汉诺威博览会,今年的博览会非常的热闹,中国政府以及企业的参会人员远远超过往届,因为现在工业4.0非常火。我跟曲总交流过,很多人把效率简单提到规模的量大,但效率是整个产业链,是从用户端的需求到如何生产,到上游供应商,随着物流、信息流的提高,使得企业有更高的竞争力,未来工业制造或者智慧制造的核心,就是围绕如何提高整个社会的效率。
而工业4.0是非常大的概念,这不光是物联网,还需要大量传感器的使用,包括每个产品配备智能感应设备,还有纳米技术,虚拟设备的大规模使用。对于工业4.0,千万不要简单理解为智能设备,很多东西不需要先做,完全可以用虚拟仿真技术先做出来。另外一点也很重要,就是软实力,未来十年,整个中国将在围绕提高制造的软实力。
那我们遇到的挑战是什么?首先是IT系统,关于网络安全变得极其重要,比如我为国家某一领域提供系统运营,所有方案都可行,最后因为软件牵扯到安全,就会被一票否了。如果我们进入到真正的数字化时代,可能60%的人都要换,80%的人都要被重新培训才能上岗,这里面也包括我本人。
其次,我们有成千上万的人都在自己做研发,我们可以更多利用云和社会的力量。有几个建议,要快速变化,不是把所有人裁掉,而是建立一个针对未来创新的团队。我的经验是,要求每一个同事,找一个“数字化”的老师,可能是80后、90后,因为他们的活法不一样,我自己就有3个老师。
随着业务运营效率地提高,服务积累的数据越来越值钱,可能今天你不知道怎么用数据,但是未来技术算法成熟后,会给你带来很重要的价值。
第三,做好用户体验,现在已不是一招吃遍天下的时代。
第四,要有接受失败的文化,因为人在失败中能学到最多的东西。
这两年,全球最热的几个词,除了金融危机,在制造业里面,像机器人、工业4.0、中国制造2025等都是非常大的概念。
这背后是源起,美国总统奥巴马第二次上台的时候就提出美国的制造业回归或者叫“再工业化”,实际上早在10年前它们在做“去工业化”,当时的判断是,美国在制造业方面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发展,缺少大的支撑,这样美国就完全可以在虚拟经济、科研等领域进行发展。
但世界金融危机之后,美国发现出问题了,经过分析发现,德国在制造业这块一直走在最前面,另外一个问题,RD作为前端,后端真正的出口和支撑在于有一个很好的制造平台,假如没有RD就只做了一半,链条是打不通的。
奥巴马和智囊团讨论,能不能搞制造业回归。但十年前美国制造业去工业化的时候,人力成本是瓶颈,现在成本问题更高。那回归靠什么?靠的不是经济学家,而是靠新的制造手段,这就是被美国称之为“先进制造业伙伴关系”计划(AMP),通过互联网技术、机器人技术,尽量少用人,通过新的制造手段,实现制造业回归。通过论证得出一个结论,美国会比中国当时的“劳动密集型”成本还要低30%左右。
在这个背景下,欧盟搞了一个“新工业革命”,那时候还没有提出工业4.0,那时候甚至有人提“第四次工业革命”,因为分类的基准不一样。后来大家就不再争论,干脆叫“新工业革命”。但是里面又缺少一个体系,来阐述什么叫新工业革命?
后来,德国人利用它的工业体系,通过以西门子为主的实体,真正的把欧盟的新工业革命落实到现在的工业4.0。
中国则同样面临这些问题:原有的“中国模式”不可持续,受到环境、人力资源、人力成本等各种因素的限制,中国劳动力成本及生产力成本急剧上升,竞争力很快消失了。中国现在提出制造业转型升级,怎么转?怎么升?中国同样没有一套基本的体系。
经过5年的时间,国家制定了“中国2025制造业发展计划”。现在全球制造业这块,几乎都处在一个大的动荡、变革时期,不是说中国产业的转型升级遇到了问题,而是说几乎全球都将不可持续。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人类社会在工业层面确实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。
这有两个变革,一是制造模式的变革,即我们由一种追求效率、追求规模的模式,开始向智能化方向发展。这就相当于工业4.0和中国制造2025;另外一块与制造和产品有关,叫作产品和装备的智能化。
支撑这两个智能化的是什么?一是互联网+,包括数据、通讯、网络及智能传感等等。二是机器人技术。过去,所有的制造,人是最核心的部分,现在新的工业机器人完全可以部分替代或者全部替代人,作为主导地位。这两大技术,可以帮助我们让新工业革命成为可能。
现在判断的转折点在哪里?现在还是10年后就转折?我们如何适时地切进去,不再作为一个旁观者。
一切都是大数据网络环境下实现的。简单来讲,工业4.0最终实现的是“端到端”的集成。未来,直接从用户开始,可以形成一种定制,完成后再回到用户。中间的过程可能是一个企业,也可能是一个产业集群,来提供整体的服务。